书 名 |
《失去灵魂的卓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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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
哈瑞•刘易斯 |
出版社 |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
核心内容 或读后感 |
让灵魂指引卓越 《失去灵魂的卓越》是由哈佛大学的哈佛学院前任院长哈瑞·刘易斯撰写的。哈佛的卓越人所共知,但刘易斯认为:如今这所大学的办学思想中已经找不到社会责任感的存在,而古老的通识教育理想也已经有名无实,哈佛教育不再致力于解放人的思想和精神,而是重视市场名利。它所培养的学生,尽管成绩优异, 毕业后也可成为商界、政界名流,但却找不到责任感、价值观的灵魂。透过该书,我们可以看到,知名大学正在把消费者的需求和公共关系作为办学的指南,金钱和声望的重要性正在取代理性和原则。富裕的物质条件、时髦的课程、企业化管理、强大的营销都被盲目地用来作为实现学术卓越的手段。而“教育的灵魂”所蕴含的要素则成为附加品,甚至被抛弃。大学对于学术、学生和国家的责任感,兼顾整体性的通识课程,教师教书育人的本份,大学独立于社会流行观念的判断力,强调教育过程和方法甚于教育内容,对学生严爱相济、情理相融等,这些体现大学教育灵魂的特质都已经渐行渐远了。在刘易斯看来,哈佛教育灵魂的迷失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课程改革流于形式、课堂教学质量下降、道德教育总被忽略、盲目追求国际化教学、宿舍教育渐渐被冷落、评分制度走向偏颇。 一、课程改革指向何方 从办学伊始,哈佛的目标就是:创造知识,教育年轻人,让它们掌握必须掌握的知识,为他们指明正确的生活道路。那时候的学校甚至致力于建立一个多元化的教育环境。遗憾的是,在哈佛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里,这一自由的思想并没有在实践中得到体现。建校的头200年里,哈佛并没有创造多少知识。当时哈佛的重要任务就是培养有知识的神职人员,并帮助清教徒移民把从英格兰带来的知识在美国发扬光大。在17世纪,哈佛的教师队伍由一名校长和两三名教员组成。校长会上一些课程,但也是“照本宣科”而已,而且当时也不可能做到学生每人一本教材。这就是讲座的起源。大部分教学任务都是由教员完成的。只要还有学生没有毕业,只要教员还在哈佛工作,他就一直跟着这个班级。 教员的工作是传承知识,无所谓高级或专业学习。同一位教师负责教授所有的科目,教授的方式只是把现成的知识传授给学生,没有深入的分析与讨论。当原先在英国接受教育的教师去世后,哈佛只能启用自己培养的毕业生。他们通常只会把从先辈那里学来的知识传给下一代。但课程内容也在不断的重复中被扭曲了。除了听课,学生学习的方式还有自学、背诵课堂上的内容或者辩论——辩论更多地围绕那些古老而抽象的理论。这样的教学效果可想而知,当时的教学质量很差,哈佛还称不上是高等学府,更像是一所普通学校,甚至连如今有活力的中学都比不上。 18世纪后,哈佛变革了教学组织形式,不再是同一位教师教授所有的科目,而是同一位教授给历届学生上同一门课程。正式辩论课上那些古老而抽象的理论被更加具有现实意义的讨论所替代。大学里,人们已经可以讨论启蒙思想和科学理性方面的问题。但大学基本上还是一个通过不断重复先辈曾经聆听过的课程来培养绅士的地方。就更大的改革而言,美国大学无法与欧洲大学相比。德国大学自由开放的学习方式,正好与当时哈佛盛行的死记硬背教学形成鲜明对照。 有教授意识到这种教育方式的局限,学生则通过自己的行为表现出对沉闷课堂的严重不满。随着最严重的一次学生动乱,哈佛董事会和哈佛监督委员会意识到,对学生学习和生活压迫式的控制应该有所松动。之后,学校允许学生有一定程度的课程选择权,这不仅标志着选修学习制度的开端,而且也是为学生开设他们认为有用的基础性课程的开端。各领域的教师们被赋予各自领域的控制权,学生也可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哈佛选修课的范围越来越大,最后的结果是有吸引力的课程往往聚集了很多同学听课,个性化教学成为奢望,讲座制教学方式应运而生。 二、师生沟通——学生应该学习什么 在哈佛致力于培养有知识的神职人员的年代,师生接触非常频繁,教员需要整天和学生在一起,共同参加早晚的祷告仪式,甚至与学生同居一室。一方面教员需要上课,另一方面还需要维持纪律和秩序。教员之间没有职务高低之分。当时哈佛规模不大,每一届学生不超过25人,这套制度还行得通。 随着课程专业化和选修制的发展,学生规模有所扩大,教学环境相比之前也自由了许多。哈佛对学生不再采取高压政策,但课程也变得不再引人入胜。背诵的制度仍然存在,强迫式的问答教学保证了师生之间最基本的互动。有哈佛校友曾这样反应:教师的评语要么是“准备不充分”,要么是“准备充分”,教师辅以不同的语调表达,这让学生十分反感。教师和学生的交往过程大致如此。 讲座制的出现使师生关系有了新的发展。讲座制有其优势但也有不及个性化教学的缺陷,需要通过加强课后的师生交流来弥补其缺陷。确实有少数教师还没来得及讲完最后几句话,就准备冲向门口离去。但大多数教师还是愿意下课后留下来与学生交谈一会儿,如果可能的话还会接受学生共进午餐的邀请,也会认真地回复学生的电子邮件。 在如今的课堂教学中,除了要求学生独立完成作业外,还有一种教学方式是为每位学生安排一位搭档组成一个团队,每个团队只需共同递交一份作业,两名学生获得相同的成绩。这样的教学模式强调学生的社会性,学校教育和教师之间的残酷竞争带来的影响之一是对个人脑力劳动的推崇,这贬低了特定社会技能的重要性。在大多数学术领域中,教授是因为个人的成就而赢得学术地位的。也就是说让他们功成名就的学术论文和研究发现是他们独立完成的。从这个角度看,教授的确区别于大多数学生以及其他从业者。但是,就大多数学生而言,他们注定投身学术以外的行业,而几乎所有非学术工作都需要依靠合作、沟通的技能来完成。 这一教学方式的另一个目的是让学生懂得,生活有时是不公的。一个工程队只有创造出令客户满意的绩效才能获得收入。要么整个团队共同品尝胜利的喜悦,要么每个人都承担失败的苦果。客户并不关心谁完成了任务,谁没有完成,而只关心整个团队的绩效如何。 结果是有些学生抱怨与搭档合作“比独立完成任务更具挑战性”,他们认为搭档拖了工作进度的后腿,或者认为两人没有公平地分配任务。但大部分学生还是平静地接受了这种教学模式,不管是为了混到学分,还是真正地去思考一下如何与人合作,这种教学模式都值得在课堂教学中推广。 引入选修制后,学生需要选择学习内容,虽然学生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但还是需要有人帮助他们做出决策。导师作为专业领域的权威,本应该在学术咨询上给予学生更多的建议,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没有强制性的要求,学生就不会主动寻求咨询。更何况,如果学生有自己的主意,教授们的建议就更没说服力了。 三、卓越易取,灵魂难得 有人会说,在现代社会,想要追寻教育的“灵魂”,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方面,大学教授都是各个领域的专家,他们的优势在于传授专业知识,而不是教导学生如何生活。另一方面,现代社会价值多元,关于如何生活的答案因人而异。但是大学教育不仅要传授知识,更要培养学生的品格、能力和责任。卓越不只是指在某个学术领域的领先,在市场化经济时代的领先,更重要的卓越是每个学生有权得到充分而卓越的发展。在大学里,关于民族认同、传统文明、公民教育,我们不是做的太多了,而是做得太少了。 哈佛在很多领域都要争第一,而且通常能取得成功。但是哈佛在维护卓越形象的同时,却丢失了最根本的教育宗旨——踏入校门,增长智慧;迈出校门,尽心尽力报效祖国与人民。如今哈佛所谓的通识教育并不只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就业能力。哈佛向学生传授知识,但没有向他们传授智慧。也许在这样的教育系统下,学生具有了业余运动员身上的贵族气质,在学科知识和课外活动中成绩卓著;教授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教学,投学生所好地上课;家长和社会的需求得到了满足,投资更多的钱给学校。但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能从学校里学到多少真正运用到生活中的智慧,能够对社会做出多大的贡献仍让人担忧。负责任的大学应该鼓励学生思考一些让人不安却富有哲理的问题。作为一名接受过良好传统教育的、负责任的成年人,内心应该深谙基本的生活道理。 比起空洞的华丽,也许琐碎的真实才能给人带来更深刻和持久的影响。如果哈佛能充实最初的办学目标——创造知识,教育年轻人,让他们掌握必须掌握的知识,为他们指明正确的生活道路——以多元化的教育环境培养学生的生活哲学观,那么哈佛教育还可以重新给学生带来启迪。 反思我们的小学教育,随着以学生为主体的教育理念逐渐深化,我在科学课堂上也在逐渐转变教学方法,,不再以知识为唯一教学目标与教育导向,而是精心设计教学环节与教学实验,以期引导学生用动手做的方式,在做中学,用体悟式的方式探究科学道理。而作为班主任,我希望能在道德品质方面对学生有更多的影响。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就像书中所说,教育的目的首先是培养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人才。希望我们的教育不仅帮助学生实现成绩上的卓越,更能引导学生达到灵魂上的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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